最近疫情期间,药王孙思邈:“一人饮酒,全家无疫”成为酒友们喝酒的坚强理论基础,这句话是否有道理呢?
孙思邈(541年—682年,存在争议),京兆华原(今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人,唐代医药学家、道士,被后人尊称为“药王”。
疫情发生后,也有很多人提出了“在疫情期间可适量饮酒”、“饮酒可以杀死病毒”、“白酒可代替75%酒精来消毒”等等说法,并对此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红军长征期间很多时候白酒是可以用来消毒的,但对于这次的特殊病毒能否适用呢?这些说法到底从何而来?有没有依据呢?本文集结了中医学者、烟台大学硕士生导师孙波教授;武汉市中心医院消化内科 吴杰主任医师;《中国白酒》杂志编委会委员、白酒专家 余乾伟先生;江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风湿病科 喻建平主任医师;江南大学等等多个酒界、医学界的权威机构的研究成果和专家的说法,而千年前,药王孙思邈对酒“一人饮,全家无疫;一家饮,一里无疫”的评价亦将被重新认知。
01
“喝酒杀病毒”?科学规范防疫才对
喝酒能不能灭病毒、喝多少度的酒、喝什么样的酒、喝多少量可以在体内灭菌杀毒?孙波教授表示,现在还没有人做这样的临床试验,拿不出一个科学的数据,所以,在疫情时期,辟了“喝酒杀病毒”这个谣,科学规范地防疫是对的。但饮酒避疫是人类的生活经验之一,这却是不争的事实。甚至网上曝光的,在《杭州市“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指挥部给全体市民的10条建议》第六条写着“加强营养摄入,尽量不吃生冷食品,不吃野生动物。可适当补充维生素 C,可适量饮酒。”
在中外历史上,关于饮酒避疫,有史可证。孙波教授随手在本子上写下两个字,一个是简体的“医”字,一个繁体的“醫”。在解释这个“医”字时,孙波教授直截了当地说,汉字“医”(繁体字写作“醫”),“医”本作“醫”,从“医”,从“殳”,从“酉”。其中的酉,本义就是酒。可见,古人关于“医”的认识与“酒”是一体共生的。
02
喝酒避疫是中国人人体实验的结果
孙波教授认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喝酒避疫是中国人人体实验的结果,并传承为族群的生活经验乃至形成文化习俗。《诗经》中有“为此春酒,以介眉寿”之说。在传说成书于2000多年前的《黄帝内经》中便有关于酒用于医疗的记载,书中指出,作“汤液醪醴”(酒),其医疗作用是“邪气时至服之万全”。
古人过春节还有喝“屠苏酒”(在一种称作屠苏的房子里酿造的药酒)的风俗,“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至今延续了近千年仍被中国人用作新春对联的、宋代政治家王安石的《元日》诗,记录下中国人的这种传统习俗。而据现代学者研究,这种药酒有“避除疫疠”的功效。此外,中国古人还有在端午节饮艾叶酒、重阳节饮菊花酒以避瘟疫的习俗。
03
孙思邈的“一人饮,全家无疫”论
古往今来,酒在中国人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与医结缘,以酒避疫,无可争论。被后世誉为“药王”的唐代伟大医药学家孙思邈。在他的著作《备急千金要方》中,就有以酒避疫的重要作用。
值得引起酒界再度关注的是,早在千年前,孙思邈就将酒评价为:“一人饮,全家无疫;一家饮,一里无疫。”历代中医认为,“酒为百药之长”,对其本身的药用价值、以及以其制备药酒而使药力大增的作用倍加推崇。
中国古人在酿酒的过程中即使单用粮食酿酒,也充分考虑到营养价值的丰富均衡。孙波教授以茅台和五粮液为例,他说,比如,茅台酒以特殊水质、微生物、特殊的酒窖菌群而酿出独一无二的对人体有综合营养的佳酿;五粮液对五谷杂粮中的营养成分科学量化配比,酿造出的酒是五粮黄金比例所带来的营养丰富的人体所需的营养物质。
而据史书记载,古代欧洲人在瘟疫肆虐的时候,直接用饮酒来取代饮水。鲜为人知的是,现代科学证明,75%的酒精与细菌的渗透压相近,可以在细菌表面蛋白未变性前逐渐不断地向菌体内部渗入,使细菌所有蛋白脱水、变性凝固,最终杀死细菌。这是指外用。白酒能代替75%酒精来消毒吗?
酒精,化学名是乙醇,是消毒剂中最常见的一种,也是白酒的主要成分之一。因其低毒、挥发性好、腐蚀性小、价格便宜,被广泛使用。但是,食用酒精、医用酒精和工业酒精和无水乙醇这4个品类的酒精,是有区别的。
食用酒精
国家质量标准GB 31640-2016 或 GB 10343-2008
以谷物、薯类、糖蜜或其他可食用农作物为主要原料,经发酵、蒸馏精制而成的,供食品工业使用的含水酒精。
医用酒精(乙醇消毒剂)
国家质量标准GB/T26373-2010
用淀粉类植物经糖化再发酵经蒸馏制成,相当于制食用酒精的过程,但蒸馏温度比酒低,蒸馏次数比酒多,酒精度高,制成品出量高,酒精以外的醚、醛成分比酒多,不能饮用,但可接触人体医用。
工业酒精
国家质量标准GB/T394.1-2008
工业上使用的酒精。主要有合成和酿造(玉米或木薯)两种方式生产,其中含有一定量的甲醇、醛类、有机酸等杂质,工业酒精不能用于人体的消毒,因为甲醇会导致中毒,即使只用于皮肤消毒也会有部分被皮肤吸收,中毒后严重的可导致失明甚至死亡。
无水乙醇
国家质量标准GB/T678-2002
实验室常用的化学试剂。
食用酒精的安全标准高于医用酒精,在满足酒精浓度的情况下,是完全可以用于人体消毒的。事实上,有一些医用酒精正是用食用酒精配置的。而工业酒精和无水乙醇因含过多有毒杂质,尤其是甲醇过高,坚决不可被用于人体消毒。
所以,在家里的医用酒精不足时,满足75%酒精的白酒是可以替代用于消毒,不过这样高度数的白酒在市面上并不常见,且食用白酒的消毒成本比医用酒精要高。那么,很多人同样有疑问:喝白酒,又有同样良好的杀毒功效吗?
05
喝酒到底对人体有什么作用?
爱喝酒的人士比比皆是,但能说出酒有何作用的人却少之又少。那么,喝酒到底对人体有什么作用?
权威学术期刊《柳叶刀》曾提出研究结果说,“喝酒的安全摄入量”这种说法是不存在的,无论喝多喝少,每喝一滴酒都是对人的身体都有害的。但武汉市中心医院消化内科吴杰主任医师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明确表示,这个说法我个人意见不赞同。饮酒一事首先是因人而异,有些人本身对酒精过敏,要他喝都不能喝;第二,饮酒是人类的一种生活内容,是经过了多少年已被证实对人体健康是有一定好处的。人到中年以后,消化系统功能降低,如果饭前适量饮用保健酒可以促进胰腺液等消化酶的分泌,增加胃肠道对食物的消化吸收;第三,适当饮酒对不少饮酒者来说是一种享受和乐趣,享受生活是很重要的;第四,酒精对人的身体来说肯定是利和弊都有的。酒能通经活络,加速血液循环,有效调节改善体内生化代谢与传导。饮酒不是酗酒,要区别分析。总的来看,不要以为什么权威杂志上发表了什么就全是对的,要从实际出发、用实践来说明问题。
中国白酒最独特的地方在于用了酒曲,富含大量微生物,与国外的蒸馏酒有本质不同。在中国白酒界,有着“微生物才是酿酒大师”的说法。白酒专家余乾伟是《中国白酒》杂志编委会委员,从事科研工作20多年,完成部省级科研项目20项,获奖近10项。他在《传统白酒酿造技术》一书中写道:“白酒中含有数量众多的微量成分,尽管它的乙醇含量较高,但从属性上看,早已发生变化,白酒对于人体的作用与酒精不能同日而语,白酒中的多功能性臧分同时存在,其配伍犹如中草药汤剂”。
江南大学早已有研究证明,白酒中除了乙醇,还有酯类、有机酸、酚类化合物、吡嗪灰成分、萜烯类物质等对人体健康有益的有机物。另外,传统白酒中含有的醇类、醛类等有害物质,但这些物质属于低沸点易挥发有机物,会随着时间挥发掉,所以白酒都有贮存期。酒的贮存不但能让有害物挥发,也能让酒的味道更醇厚。南朝陶弘景著《养性延命录》,其中有道教名人韩融的话“酒者,五谷之华,味之至也,亦能损人.然美物难将而易过,养性所宜慎之。”简单的说,就是“酒是粮食精,饮酒要适量,过量就有害!”孙波教授认为,饮酒量是界定酒对人体有益还是有害的关键,是分水岭。多则有害,古今无数事实也早已验证。
适量饮酒有益人体,也是数千年人体实验证明了的生活经验。至于其用于医疗领域的价值,孙波教授认为,不能离开饮酒“量”和酒的成分、单独拿乙醇来“说事”。而且,对酒的药用评价应该从中医哲学的视角即人体的整体性、系统性与酒的互动来思考,来研究,而不是紧盯住一点,作出非此即彼的结论。而BBC纪录片《酒的真相》里报道了英国牛津大学科学家对于饮酒的研究:男性每周至少要和朋友聚会喝两次酒,才能保证身心健康!心理学家、社会和进化神经科学研究小组负责人罗宾·邓巴教授认为,这种“男人间的聚会”能有效降低抑郁症的发病率。这就是酒友们常说的,喝酒心情好。心情好,对身体健康有着妙不可言的正面影响!另外,喝酒还可以让人释放压力,同样对身体有好处。《本草纲目》云:“酒,天之美禄也,面曲之酒,少饮则和血行气,壮神御寒,消愁遣兴;痛饮则伤神耗血,损胃亡精,生痰动火。”这段话讲了适量饮酒的好处:“和血行气,壮神御寒,消愁遣兴”,也讲了过量酒的害处“伤神耗血,损胃亡精,生痰动火”。李时珍更是在书中写道:“过饮不节,杀人顷刻”。《中国居民膳食指南》建议,成年男性一天饮用酒的酒精量不超过25克,相当于38%vol白酒75克(1.5两)。如果是52%vol高度白酒,不能超过一两。
成年女性一天饮用酒的酒精量不超过15克,相当于啤酒450毫升,或葡萄酒150毫升,或38度白酒50克(1两)。
孕妇和儿童少年应禁止喝酒。
当然,如果能以实验数据得出完整的科学结论是最理想的结果。孙波教授建议,中国的酒业界应该共同发起一个专项基金,委托各科研机构对“酒与人体健康”展开系统化研究,毕竟酒产业是一项传统的大产业。在科技发达的时代,也应该给曾承载着人类健康保健使命的“酒”一个公正、科学的“名分”,而不仅仅是助兴的“酒精饮料”。“一旦有了‘名分’”,对中国酒产业的意义将是巨大的!”孙波教授表示。中华上下五千年,而中华酒文化却长达9000年!酒乃药之引,酒为餐中王,无酒不成宴。好酒网倡导文明饮酒、健康饮酒、饮健康酒、饮酒健康,每天可以喝一点,每次喝得少一点,但要喝得好一点,分享喜悦,表达情感,为健康饮酒,为快乐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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